书房里烛光昏暗,裴府的老管家像往常一般站在关着的书房门外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可要小的让人为您准备点儿夜宵。”
“滚开!”里面只传来一声冷冷的低呵,让外面的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隐忍压抑的怒火和浮躁。
管家一个哆嗦,连忙称是,赶紧低着头离开,生怕惹火上身。
文月躲在书房对面的走廊圆柱后,见那管家往这边走来,立马隐藏了起来,等着脚步声从她面前远去,才偷摸出来往书房去。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见一切平静无人,又估算了一下府中巡视的人会有一段时间才能再次经过。于是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敲门。
“本官说了不用,别再过来打扰!”裴玄啪的一声将狼毫毛笔拍在了桌子上。
文月在门外暗暗的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重一些:“大人,少爷从兰花院回来了,不知为何伤得很重,管家叫奴婢赶紧来通知您!”
裴玄一听,边着急的走过去开门边骂道:“不省心的逆子!”
门一开,文月瞬间将他拉进空间,并立刻进入书房将门关上。
当她也进入空间时,发现叶大安已经拿了空间里的一床棉絮将其全身裹住摁倒在地,只漏出了头。
裴玄万分惊恐的问道:“你们是谁?”
等问出这句话后,让他更加情绪失控的诡异事情发生了。他才意识到明明是大晚上,为何眨眼就变成了青天白日?
“这......这是......”他想问这是哪里,但他嘴唇发白哆嗦着快问不出来了。
文月端着一只碗走到他面前:“你也有怕的时候?等你到了黄泉路上,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一定会争先恐后来找你!你到时候再怕也不迟!”
叶大安腾出一只大手,用适当的力度将裴玄欲说话的嘴给掰开,文月立马将早已调好的药水喂到了他的嘴里。
“啊......噗”裴玄拼了老命往外吐却只能徒劳无力,除了少部分沿着下巴往外流了,其余全部都没浪费。
“咳咳......咳咳”裴玄一脸狼狈,他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只吓得肝胆俱裂的哀求道:“你们......你们给我解药,你们想要什么本官都能给!给我解药......给我......解药......女人,银子......都给......”
看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叶大安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说道:“你放心,这不是毒药,不过你也必须死!”
文月一边给他擦着脸上的水渍一边让他做个明白鬼,“我们不会伤你分毫,你明天会被府上的人发现自己服用了过多的春药而猝死,你这个堂堂一县父母官残害无辜少女的事儿也会传得沸沸扬扬,死了都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裴玄瞪大了眼睛,不等他反应,文月忙对叶大安说道:“爹,送他一程吧,注意别留外伤!”
叶大安知道必须尽快处理,不可能等着他咽气,闺女说这种药不一定服用过量就会猝死,只是她们需要做这个假象。
叶大安毫不心软的将裹在裴玄身上的棉絮往上拉动捂住了他的口鼻。
“唔......唔”裴玄使尽全力挣扎着,可是厚厚的棉絮紧紧的裹住他,动不了分毫。
渐渐地,挣扎停止了,呜呜声也没了,文月心情复杂的看着他爹将人露出来,果然已经断气了。
就是怕他挣扎时受伤,所以叶大安才一开始就用空间里从山匪处搬来的一床新棉絮将其裹住。现在如他们所愿,裴玄身上没有一丝外伤。
所谓的春药不过是以前她采了些不怎么值钱的草药都被她晒干了收藏在了空间里。其中就有淫羊藿这么一种草药,壮阳功能极强。若不是今儿知道了裴玄的阴私之事,她也没想到要用这药来制造假象,这些药也不过继续被收藏着。
父女两人将裴玄尸体带出空间,并将他移到了自己书房的床榻上。
文月细心的看了下他的书桌,将淫羊藿的药粉涂抹一些在他的茶杯里。之后,又将一包她今儿现磨好的药粉放在了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让人一找就能找到。
做完这些,父女两人相视一眼,觉得没有他的了,这才离开直奔裴照的院子而去,父女俩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将人再次藏到了空间里。
文月和叶大安是准备将裴照带走秘密解决,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神秘失踪了。若同一天父子两人都死了,就算制造了假象也不一定有人相信。
明天一早,若县令府发现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必然会上报衙门。胡县尉管着整个荣县的治安,负责各种查案及缉捕罪犯。他是个聪明人,和裴县令不和这么久,到时候他一定会为了尽快结案而推波助澜,将裴玄的死定义为文月他们想要的结果。
叶大安和文月做完这一切离开裴府时,估摸着亥时已过。
文月爬上马车对叶大安道:“爹,县城里面有宵禁吗?我们现在能出得去吗?”
她知道有些朝代是有宵禁的,有些又没有。
文月觉得他们最好是能回家,裴照趁着天黑去城外处理更好。
叶大安摇摇头说:“我朝建立之初有,不过已经废除好些年了!”
文月这才放心,不过她们还是等着城里有人出去了,这才跟着出去,免得太惹眼。
出了城后,叶大安直接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将裴照解决后准备埋掉。
至于空间里那个还昏迷着的阿彪,叶大安怕闺女会有不忍之心,他摸着女儿的头说:“虽然他不是裴府的人,也没有要害我们,但你知道他们这样的人都是做什么的吗?”
文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老爹,她大概知道些,但不知是不是真的。
叶大安便告诉她:“他们不仅解决上门闹事儿的人,还会跟着逼良为娼,有些甚至毁人清白,所以我们取他性命既是不留后患,也是在除恶!”
文月有些懵,原来她爹是怕她心软有心里负担啊,那大可不必。
她来了这儿这么久,知道这里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看看那些山匪,再看看裴氏父子。若稍微有一丝心软,那必然就是大祸上门。
所以,她慢慢的学会了杀人,从刚开始使用木棍,到后来的刀箭,再到现在的药,文月觉得自己在面对杀人这件事儿上,她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了。
叶大安将两人埋在了一起,然后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驾着马车往清河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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